2007年3月20日星期二

仰面唾天

世界上每个民族,都有其异同优弱。在触及民族课题的时候,切忌以偏概全,尤其得避免发表“比较民族”论,损及他族尊严。这是任何有资格站上论坛的人,应该具有的基本认识。
记得我国独立后不久,曾经发生一宗丑化民族形象事件,引起轩然巨波。事缘英国牛津大学出版一部词典,对“马来民族”一词所作注释,语多不敬,意含污蔑,不但激发马来社会公愤,亦受到非马来人有识之士群起声讨。牛津当局自知理屈,终于从善如流,及时修正,并表歉意。一场风波始告平息。如果我没有记错,现任马大副校长翁姑阿兹教授,当时作为一名亚洲新兴民族主义者,也曾经针对这一事件提出强烈抗议。
翁姑阿兹教授最近锋头甚健,时常就华社问题发表高见。他两度在不同场合对华族传统道德提出质疑,先褒后眨,语带揶揄。不久前,他评论合作社存款人受骗事件,除了慨叹华族信守失落,同时对马来民族的诚实品质深感自豪。至于政府在合作社管制方面应该承担的责任,以及助长这类诈欺罪行的现行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,他都避而不谈,一味在“华族传统道德沦亡”和“马来民族重信义”方面夸夸其谈。这种偏见与傲慢,表现在知名学者言论上,实在难以令人置信。
正如黄文国在“幻象与民族的反省”(87年8月9日星洲日报“有话直说”)中所说:“不管是哪一个民族,传统美德和恶德是并存的,既有诚实、纯朴、善良崇高的一面;也有丑恶、贪婪、欺诳的一面。”。这是一种质与量的理性认识,放诸四海皆准。因此,我们在追究土著金融骗案,为何数以亿计的国家财富会被罗连奥土曼一夥“轻易地搜刮去英国”的时候,从来不曾对整个马来民族的道德价值加以否定,或有所质疑。
仰面唾天是一种最愚蠢的行为,因为那口黄痰随时都会掉在自己的鼻梁上。饱学如翁姑阿兹教授,应该深明此理。作为早期我国合作社运动的先驱者之一,我们期待他发挥领导才华,指引合作社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。这总比在合作社风暴和民族道德问题之间兜圈子损人来得有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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